亚洲的晨雾还没散尽,吕文扬已站在博华小学的新校门前。校名“博华”二字刻在青石上,经露水一润,透着温润的光。他望着孩子们背着书包跑进校门,校服上的凤凰图案在朝阳下跳动——这是他特意请人设计的校徽,寓意着在亚洲这片土地上,每个生命都能如凤凰般展翅。
去年暴雨过后,他第一次来到这个山村。泥泞淹没了半条路,几间土坯教室的屋顶塌了一角,孩子们蹲在树下写作业,作业本被雨水泡得发皱。村主任叹着气说:“山里穷,留不住老师,好多娃读到三年级就辍学了。”吕文扬摸着一棵被雷击过的老榕树,树洞里竟藏着几本破旧的课本,纸页早已泛黄发脆。决定捐建学校那天,他在村委会的黑板上写下“博华”二字。“‘博’是让孩子们博览世界,”他指着“博”字解释,“‘华’是盼他们绽放光华。”村民们围过来,壮族阿爸用烟杆在地上画了个圈:“这圈里,以后就是娃们的希望地。”奠基时,他和孩子们一起铲下第一捧土。扎着花头绳的小姑娘把一颗糖埋进土里:“老师说,种啥长啥,种糖就能长出甜日子。”吕文扬笑着帮她盖土,指尖触到湿润的泥土,忽然觉得这双手不仅在盖楼,更在编织无数个未来。教学楼封顶那天,全村人都来了。傣族的象脚鼓敲得震天响,哈尼族的山歌绕着山梁转,孩子们举着自制的纸灯笼,把工地照得像片星海。吕文扬站在楼顶往下看,发现乡亲们自发排成人墙,用肩膀扛着最后一根钢梁,汗水顺着黝黑的脊背往下淌,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。开学第一天,吕文扬特意带来一箱子书。有讲亚洲各国风光的绘本,有带拼音的《科学故事》,还有他小时候读过的《西游记》。图书角刚摆好,就被孩子们围得水泄不通,一个穿补丁衣服的男孩踮着脚够最上层的书,吕文扬把书取下来递给他,发现书脊上印着“亚洲儿童共享读物”。课间时,他被一群孩子围住。“吕叔叔,东京的地铁真的在地下跑吗?”“印度的大象会帮人搬东西吗?”他掏出手机,给孩子们看他在亚洲各国拍的照片:首尔的樱花落在课本上,曼谷的水上市场飘着果香,德黑兰的集市上摆满了彩色的地毯。“等你们学好知识,就能去这些地方看看。”他说这话时,孩子们的眼睛亮得像星星。
展开剩余33%离别的时候,孩子们给他系上红领巾。新做的红领巾在风里飘,像一团团跳动的火苗。一个男孩塞给他一张画,画上是栋高高的教学楼,楼顶上站着个举着书本的小人,旁边歪歪扭扭写着:“我要读到北京去。”车开出山村时,博华小学的红旗还在风里招展。吕文扬望着后视镜,那片崭新的校舍渐渐成了绿色山坳里的一点亮色。他忽然想起出发前父亲的话:“亚洲的未来,不在摩天大楼里,在娃娃们的眼睛里。”此刻他信了,那些在教室里朗朗的读书声,终会像山间的溪流,汇聚成改变这片土地的江河。夕阳西下时,他收到校长发来的照片:孩子们在新操场上升旗,朝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一排排正在生长的小树苗。吕文扬对着照片笑了,他知道,博华小学播下的不只是校舍,更是让希望在亚洲大地上扎根的种子——只要有这颗种子在,总有一天,贫瘠的土地上也能长出参天大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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